※此坑未完,入坑請小心。
之一 梨開
她表情呆滯甚至是發呆般的站在人海如潮的西門町。
沒有人去留意到自己,連撞上她了也不知。
「喂……」試圖發出一點吶喊,卻因為喉嚨梗著不適的冰冷感而發出有些微弱的聲音。
沒有人回頭。
沒有人聽見。
她神色有些恍然而沉重的望著隔著人海卻似乎傳來尖銳警笛鳴響的馬路上。
那是幻覺。
她絕望地想著,卻還是情不自禁的邁步走向那車潮不斷的馬路上。
灑了滿地的血因過了兩三天而變得暗沉,也依舊掩蓋不住當時令人觸目驚心的慘況。
想起當時血色漫天的景象,她頹然的摀著面孔跪坐在人行道上。
渾身顫抖著,不願再去想起那天,看著支離破碎的身體中不斷潺潺流出的血液,她還懷著一絲的希望。
望著碰觸不了的身軀,自已發出如野獸般的嚎叫。
直到刺耳的鳴笛聲遠去,她依然站在原地。
聽著周遭吵雜的交談聲,她茫然的佇立著。
沒有人發現到她。
因為,在那一天,死去的,是她啊……
最終離開了對她來說依舊散發著濃厚血腥味的那條馬路。
自己等了兩天、三天……
沒有人來將她的魂招走。
甚至沒看見陰差。
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人來將她帶走?是不是全世界都遺忘了自己?
她回到西門町的中央,默默的抱著膝宛若瀕死的野獸般靜靜地等待自己的消亡。
也許是老天的憐憫。
「喂,這位小妹妹,你沒事吧?」那是帶著擔憂語氣的聲音。
有些冰涼的手碰觸了她的頭,她怯生生地抬起。
「沒事的話,就起來吧。」面前的男孩子靦腆一笑,「地上可冷的呢,小心凍壞。」朝她伸出了手。
說不出任何話來,幾欲說出的話語最後化為連自己都說不出的微笑。
「……原來是這樣啊,所以你一直待在這附近?」盯著颯頭上的繃帶,她點了點頭。
「我是之前被砸傷頭後一直昏迷不醒...嗯,這大概是所謂的靈魂出竅吧。」颯聳聳肩說道,「小妹妹,那你的名字是?」
「……我17歲了。」
「咦耶!?」
「……名字不重要。」見颯面露不贊同,她改口,「叫我離沫吧。」
離去的自己,猶如泡沫一般存在著。
「離去的離、泡沫的沫。」語畢,她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空。
「那之後叫你小沫了。」颯開朗笑著。
「嗯,颯……」
「嗯?」
「你願意跟我結伴回去嗎?我還有事未了。」
「有何不可?當作一次冒險也不賴。」
她笑了。
「走吧。」
「嗯。」
邁出步伐。